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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月11日 星期一

階級與流移─電影《惡人》

  
朋友推薦看這部叫做《惡人》的電影,其編劇吉田修一早期的作品我大概有看過常在圖書館看見的小說《公園生活》,那裏頭有一種分殊切割後只能在一區的孤獨感,卻在公園這個「公」的模糊性底下互黏的渴望;而後在看《惡人》之前,我先看的反倒是2013年的電影《再見溪谷》。
  



當時我是這樣寫《再見溪谷》的:「覺得傳統的男人真是不幸的群體,壓制自己,也壓制別人,卻沒有幸福,婚姻是一場悲劇,追求不幸說不定才是最幸福的過程。當男人一心只想綁住女人的時候,自己也被社會給綑綁住,我覺得這是最大的不幸,同時也是很多人在追求的,那種壓迫與被壓迫的僵固關係,伴隨著豐富的條件與需求滿足而完成,最終建構出一個假設幸福的整體設定,卻帶來各種悲哀與悲劇。」
  
所以回到《惡人》這部在更之前的小說設定而來的電影,反倒像是《再見溪谷》的前傳。如果犯罪之後逃了,怎麼樣才叫做成功呢?那種感覺。
  
我覺得《惡人》在討論的是「鄙視」之間,也就是階級。看到一半的時候我還會想到種姓制度呢,這部片根本就是在演種姓制度的自我隔離,有一個階層性的上與下,下往上渴求,上往下訓斥,最底層的賤民就是悲歌哀戚,而當中又區隔各種其實跟其他人一樣階級卻又以為不是地自稱「與眾不同」,挑戰不同階級(通常是上,但不少也有往下的)後深深自責與失落。

最高的階級鄙視一切,既然萬物皆在手,何來強求而不得。最低的階級則是,萬物皆為不可得,偶來強求是破局。而處在這個中間撲朔迷離之去階級物,反倒變成曖昧的存在,學著上層階級的話,壓制著下層階級的同伴,以為鸚鵡學舌就能進化變種,而同伴不滿失控虐殺就此產生,才出現後來持續不斷進行兩小時以上的劇情。
   
不是什麼有沒有「可以珍惜的對象」這麼回到個人身上的自己救贖;也不是「沒有可以失去的事物,也沒有想要的事物,便以為自己是逍遙自在的」那種賤民放逐;也不是「用瞧不起的眼神去看那些患得患失、忽喜忽憂的人」此種把自己放於無處的虛幻批判。
   
最重要的反而是理解其實這樣的社會關係至今仍然運作當中,而阻斷此運作的方式不是只以簡單的批判媒體、以善惡眼光區隔、原諒與否的犯案假設、寂寞孤獨與否的原子社會等方式去成為局外之人的批判,反倒該是理解社會現實是如何運作成今日之模樣,感覺才是最重要的關鍵點。
  
P.S 期望「改善」社會評價的過程往往牽涉到移動到「更富裕」的區域上升的衝動,而距離長與移動時間長也就變成現實的反照,說著那些與鄉距離千百里的斷捨才是社會預擬的前進腳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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